[鬼灭乙女]关于我养成了一个病娇弟弟

☆一个小短篇,主要嫖累和无一郎,其他都是附带!

★第一人称,女主有名字,时间线魔改

☆小正太,谁不爱?


目录:①(原著if短篇向)关于我养成了一个病娇弟弟

上(本篇)     


②(原著if长篇向)养成的弟弟黑化了怎么办

                     



③(现代if)关于弟弟之间的惨烈修罗场

                      



*


听说人死前会回忆起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


即使是那些被湮没在过去的尘埃里、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事物,都会以一种一往无前、无可阻挡又无法回避的气势劈开一切束缚,像是濒死的溺水者无助的求救,直挺挺的回灌进你的脑海里。


//


“…姐姐、姐姐。”


初冬,雪已经开始下了,纷纷扬扬的洒了一地,沾湿了绽开的红梅与初苞。


孩子欢乐的嬉笑声中混杂着风声和雪球的撞击声,尚有未南徙的候鸟的啾鸣,我却独独听到了累小声的呼喊。


我的弟弟,绫木累,从小身体虚弱,风卷起春天的柳絮会引起他严重的肺炎、夏天过分炙热的阳光会灼伤他的皮肤、秋天换季时突兀的温差变化会令他换上风寒、冬天的风雪对他而言无异于是鬼门关,甚至就连上次我趁着冬日暖阳融化了积雪的红梅递到他的手里也让累连着发了两晚的烧。


“累!”我有些焦急的唤道,“快回去,还在下雪。”


“姐姐,”一只白皙到透明的手轻轻扶住半拉开的屏风,男孩子的黑发遗传了身为武士的父亲,卷起几个弧度遮住了他尚且年幼的脸颊轮廓,“红梅开了,我还想看。”


红梅开了,他却要凋零了。


我想起昨晚妈妈一边为累做着御守,一边抹着眼泪:“要是今年的雪再晚一点下就好了。”


看到今天累还有力气爬起来,担忧我会不会因为前两天红梅而愧疚,我就忍不住的弯眉笑了笑,振振肩膀上的羽织,拂去上衣残留的积雪,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掰下来后又被碳火烘烤过的红梅片。


我暗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看,累,红梅开了。”


“春天就可以看到石榴花了。”


被烘烤过的花瓣温暖但是缺失了本来的水分,像是被一只如同枯树枝般的苍老又贫瘠的手同化了一般,露出生命萎缩的枝干。


像眼前这个年幼的孩子一样。


//


“我”、本来不是父亲母亲的女儿。


绫木家的家主和夫人结婚多年,膝下未有一子嗣,再加之远方堂妹家惨遭灭门,唯一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我,自然而然,本身善良的绫木一家于是收养的我,锦上添花的是,绫木夫人不久后就怀孕,生下了我的弟弟。


只是这个孩子天生体弱,父亲请来好几个大师为他祈福,也只得到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无法奔跑、甚至连走路都困难地成为镜花水月般的奢望,累刚出生那两年我还可以趁着天气晴朗的时候抱着他出去晒晒太阳,后来随着累一天天长大,我也不再能够得抱起他。


自从发现这个事实之后,我就开始自己偷偷尝试反反复复地举起假山旁的巨石来锻炼力气,刚开始甚至会出现重心不稳被石头一起带进小池塘里的事情,即使是寒冬时不小心砸开了池面上的冰痕掉进去,我也从未因此生病。


我的力气随着锻炼确实有所增长,累的身体负担不了离家太远,我便将长大的累抱着感受庭院的一草一木。


“这是鲤鱼呢。”因为担心会掉进池塘里,我带着累远远的站在池塘畔,指着池塘里红色、一闪而过的鱼尾一字一句的道。


“会给累带来好运的。”


但是有些时候我也会想着,是不是自己夺走了累的健康。


——是不是我带来的灾祸。


//


我有些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睑,大片的黑色还带着朦胧的光晕停留在眼眶面前,额头上还缠着纱布,有些突突的疼。


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再加上身边带着两位新人剑士,我难免有些束手束脚,还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个地步,不由得懊恼自己真是前辈的面子和里子都丢光了。


我蹙着眉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纷飞杂乱的思绪还没从过往碎杂的回忆里拔出来,就听见一阵温柔的少年的声音。


炭治郎倏然明亮的双眸像两盏盏藤灯,他的身子站起来,轻声开口道:“啊,弥津小姐醒了。”


“弥津酱!弥津酱!”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妻善逸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太好了,我还以为弥津酱要死了呜呜呜……”


“善逸!”灶门炭治郎生气地打断了善逸的话,酒红色的漂亮眼睛像是要熠熠燃烧的焰火,“弥津小姐还受了伤的,请不要再给她添麻烦了!”


我眨了眨眼睛趁着这空暇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好像被送回到蝶屋。


病床旁除了被善逸和炭治郎挤得满满的,还塞进了一个我熟悉的小脑袋。


他有一头黑而亮的头发,长发尾端是淡淡的灰绿色,眼眸确是湖底一般的绿色,只对视了一眼,就仿佛看到了虚无和空洞。


“无一郎!”我有些激动道,要说如果自己本来残缺的记忆恢复了部分的话,果然还是最想和自己的师父——即使是现在还比我小了两岁的时透无一郎,分享这片刻的喜悦。


//


我和无一郎是在蝶屋认识的,蝶屋的资源一向打紧,也没有分过什么男女,那时两个同样失去记忆的人碰巧住上了同一间病房。


无一郎住靠近窗台的病床,总是喜欢一个人打量着上空湛蓝如洗的天空,刚开始看到他极长的长发,面无表情的、巴掌大的小脸,浅碧色的双眸,在忍小姐告诉我之前,我一直把无一郎当做妹妹来照顾。


“……好像还有个哥哥,但是好像被时透君忘记了。”


忍小姐露出一丝怜悯,不由得叹息道:“失去了一切记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说这话的时候,藤紫色的软发搭在她纤瘦的肩上,像是一触即离的翩跹蝴蝶。


我看着忍小姐,那双藤紫色的眼眸里似乎蕴着复杂感情,透过蝶屋院里的光斜斜地倚靠着窗檐,给那双深沉的紫眸渡上一层透明的薄膜。


恍惚间,我好像也想起点什么,


——对了,我还有个弟弟,小小的、虚弱又纤细的弟弟。


我把目光投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时透无一郎,看着他回望过来的那一片虚无空洞的薄荷绿色,不由得产生了共情。


//


所谓共情,就是我把以前照顾弟弟的方法全部都用了一遍。


虽然无一郎当时只有十一岁,即使身材算的上纤细,但是作为男孩子,重量还是不容小觑,而我凭借这么多年为了能够照顾累锻炼出来的臂力,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尚且年幼的他高高地举起来。


“是不是离天空更近一些了。”我弯了弯眉,笑着问道。


“……嗯。”他伸出那双看上去脆弱又纤细的手,去探寻太阳的方向,灰绿色的发尾随着动作轻轻起伏,淡淡的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一个极清浅的笑。


虽然年纪小,但是无一郎是绝对的天才,比起我这种学不全招式的半吊子要好上不止一分半点,短短两个月就从刚入门的初学者晋升成了柱。


虽然后来莫名其妙的成了无一郎的继子,但是比起那些对着训练时严格又苛刻的无一郎瑟瑟发抖的剑士们,我确实是一点都不害怕他,


——毕竟,谁会害怕自己的弟弟呢。



//


以前、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忍小姐也告诉过我,这是人在遇到不想回忆起的记忆时的一种自我保护。所以在我遇上同样失去记忆的无一郎的时候,本身就难免对自己和他的相似之处感到好奇和关注。


我只记得自己有个弟弟,而我是被猎鬼人从那田蜘蛛山上救回来的,他说,当时我可能是作为鬼的储备粮侥幸的被安置在树屋的角落里,然后被他们发现了,哦对了,当时他好像还告诉我,


——“这座山上潜藏着恶鬼,你弟弟可能已经被吃掉了。”


“但是没关系,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弟弟的。”


说罢他还揉了揉我的脑袋,经常练剑的手心布满了厚实的老茧,熟悉的力度像是父亲一样。


“小姑娘先跟着隐回去修养吧。”



然后,


他就再也没回来了。


那田蜘蛛山偏僻又荒凉,连暮鸦的嘶鸣都很难听见,似乎就是虬龙般的寂静吞噬了他们一般。同行的隐在阳光明媚的第二天替他们堆了好几个衣冠冢,即使白日淡淡的阳光能透过厚实的山林照在隐队员他们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脸上,却依旧只有眉目阴影下露出的一双悲伤到麻木的双眸,好像无声的说着“习惯了”。


//


我好像能够想起更多的东西了,但是我却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有一段很重要、很重要,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能够被探寻的回忆像是一层厚重的冰层,似乎是谁也无法触探和消融的。


因为记忆里的弟弟不再是当初那副小小的、虚弱的喘着气的模样,他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累变得很强大,他可以在整座山野里奔跑得我也寻不到他的踪迹,有些时候还可以把高了他一个头的我轻而易举的抱起来,就像我曾经抱着他一样,缠着我一遍又一遍给他讲过去的事情。


“……那姐姐不会离开我吗?”他总是这么问道,曾经黑色的卷发变成了银白色,眼瞳底也染上血一般的腥红色,白皙的小脸上点着些许类似鲜血的花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虽然看起来和从前记忆里的累不太相似,但我总觉得他是没有变的,这种奇奇怪怪的偏爱就像一整个倒立的金字塔,都靠塔顶支撑,我的弟弟绫木累属于食物链顶端,因为他属于我。


——或者换句话说,我们属于彼此,这种畸形的羁绊紧紧束缚在我和累之间,即使是第一个到来的“妈妈”也没有得到累“永远”这份特殊。


“妈妈”本身是一个小女孩,但是累想要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妈妈,就将她变换成了妈妈应该有的模样,不过她好像很害怕累,经常还会躲在我身后寻求保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一天开始,“妈妈”好像也开始害怕我,不再接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还会感到有些失落。


“姐姐是特殊的,”累这样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喜欢我枕着他的膝盖时和我一起玩翻花绳的游戏,但是我总是会在同一个地方失败,但是累却只是很温柔的笑,就像小时候看到自己喜欢的红梅一样,“……姐姐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蜘蛛山上很奇怪,累想要家人、我也想要家人,偶尔我也会因为自己没有与家人们相似的外表而失落,但是累并不希望我变成那样。


“姐姐和我之间、有着羁绊呢。”晚上累会睡在我身旁,就像小时候我总害怕他夜里突然的生病哄着他整晚整晚一样,“姐姐不能忘记啊。”


——“建立在记忆上的羁绊,姐姐可不能忘记呢。”


我想起来了。


我的羁绊、那被我所遗忘的羁绊。


//


说实话,作为一个猎鬼人,我并不合格。


当初教导我的培育师是忍小姐。


说是培育师、也不全是,忍小姐修炼的虫之呼吸并不适合我,但是作为水之呼吸的衍生,加上拜访修炼水之呼吸的鳞泷先生,我从中自创了新的呼吸法。


——生之呼吸。


我修炼水之呼吸,却只能使出第五型——天干的慈雨,忍小姐的虫之呼吸,我也只学会了第一式戏弄那敏捷轻巧的步伐,后来成为无一郎的继子后我也只能学习到他那如同烟霞般的速度。


——换言之,我无法使出任何的攻击性招式。


我无法杀鬼。


作为一个鬼杀队剑士,我有着鳞泷先生都称赞着的剑术天赋、短短几个月成为霞柱的继子,我可以凭借着速度的优势将鬼捆绑在树上等到日光穿透晨曦,亦或是从鬼的利爪下救出命悬一线的剑士,但是却无法斩杀任何一只鬼。


主公大人却从不因此责备我,他总是会笑着摸摸我的头,声音温柔又沉稳有力:“弥津也是我优秀的剑士。”


“如果没有办法斩杀鬼的话,那就往前走吧。”


“一往无前的往前走,总会明白的。”


——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究竟为何无法斩杀任何一只恶鬼。


即使记忆遗忘、即使日复一日到麻木的训练、我的身体也依然记得要守护。


——守护我的弟弟,即使他是恶鬼。


我不是合格的猎鬼人。


*


那啥没写完QAQ

应该是糖,不太会写刀呜呜呜

下一章应该主要是无一郎趴(弱弱)


谢谢看到这里,喜欢请点小红心和小蓝手✔

要是能提点意见给个评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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